阿納斯塔夏 /《俄羅斯的鳴響雪松》第二十三章節. 再造香格里拉
阿納斯塔夏 /《俄羅斯的鳴響雪松》第二十三章節. 再造香格里拉
來源:愛世界工作室
23. 再造香格里拉
『我不知道為什麼,對我和書的批評大多來自新西伯利亞……整體而言,只有那邊出現批評的聲音。』
『我的著作已經在三個國家出版,其他許多國家也準備和我簽約,但新西伯利亞仍然對我指指點點。我能想像波琳娜所受的煎熬。他們質疑這個系列:「這人又出了什麼鬼點子?為什麼不回去做他的生意就好?」新西伯利亞的電視台曾經製作介紹企業家第一代的節目,還提到我的名字。她們在訪問波琳娜時問道:「你爸爸現在不經商了?」波琳娜才剛要回答我對靈性的興趣,就被對方打斷了。』
『只要再多一點時間,大部分的新西伯利亞人就會了解你和書了。你以前最好的朋友會回來,新的朋友也會出現。』
『你的老朋友和新朋友會在其中一個市中心,永恆之火(是俄國城市常見的景點,以永遠不減的火焰象徵對人物或事件〈通常與二戰有關〉的永恆紀念)的附近種下一條「雪松大道」。』
『太棒了!這樣正好!一想到在永恆之火旁種下雪松大道…。嗯,真有你的,阿納絲塔夏,我親愛的夢想家。』
她從草地上跳起來,雙膝跪地,臉上閃耀著光芒。她舉起雙手,嘴裡突然念著有詞:
『謝謝你用了「親愛的」、「我的」這些字眼。這是在說我吧,弗拉狄米爾?我是你親愛的了嗎?』
『這只不過是我們說話的方式,不過你的夢想真的很美。』
『會成真的,相信我。我怎麼夢想,就會怎麼實現。』
『但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,如果你能在新西伯利亞製造一點奇蹟……但不是一般的奇蹟,那種別人覺得無關緊要的奇蹟有什麼用呢?如果你可以讓新西伯利亞的每個市民稍微變得富有、健康,總之變得更幸福快樂,這樣他們才可能會種下雪松大道。但我想就算集結你的所有光明力量,還是沒有辦法做到,沒有人做得到。』
『你說得對,弗拉狄米爾,沒有人可以駕馭人類的意志。幸與不幸的命運操之在己,每個人的意識覺知會為自己選擇一條路。』
『但是誰在捉弄我們的意識?是誰不讓我們擺脫不幸、通往幸福呢?』
『弗拉狄米爾,何苦在別人身上找原因呢?如果一味地指責他人,怎麼能做出改變?你已經有好點子了:為市民做好事。我很喜歡這個主意,我來想像一下……。』
『有了!太棒了!想到了!太好了!新西伯利亞的所有人將名垂青史,幸福的世代將會誕生,住在那裡的每個人很快就會變得更快樂。』
『我們一起思考,要如何和你們掛念的那些市民對話,打入每個人的內心、靈魂……。』
『你想對每個人說什麼?』
『讓大家一起再造香格里拉。』
『什麼香格里拉?說清楚點。』
『幾個世紀以來,一直有人想在地球上尋找聖地,他們相信這就叫作「香格里拉」,那邊的任何人都能與宇宙的智慧產生連結。』
『但是沒有人找得到香格里拉,在各國奔走後仍然沒有結果。他們這樣找是找不到的,因為香格里拉就在每個人的心中,它外在的顯化是由人類創造的。』
『說清楚點,要怎麼做才能與宇宙智慧產生連結,才能變得更幸福。不要說從內在做起,因為這樣很難懂。講點外在的事情,我們需要建立、創造或打破什麼嗎?』
『讓這大城市的每位市民從富含樹脂的雪松果拿出一顆小松子,然後放進嘴巴,含在唾液中。把種子種在家中小花盆的土壤裡,每天都要澆水。在澆水之前,先心存善念地把手指放入水中,重點在於給予自己、孩子、後代好的祝福,也祝福他們能意識到神。每天都要這樣做。』
『種子發芽後,可以和它分享內心深處的話。在夏日和沒有冷到結霜的夜晚,應當把長出小樹苗的盆栽擺到室外,和其他植物放在一起,讓它與日月星辰溝通、認識雨水、微風和周圍小草的靈,之後再放回室內,回到它的朋友、它的父母身邊。如果有心且時間允許,這個流程可以來回數次。』
『樹苗會長大,將成長幾個世紀,畢竟雪松可以存活五百年以上。它將繁衍後代並告訴年輕的雪松,當初栽培它的人有著什麼樣的靈魂。樹苗在家裡長到三十公分時,春天一到,就可以把它種到土裡。如果有人沒有土地種植樹苗,就請政府分配給他們至少一平分公尺的土地。』
『這些樹苗將會種在城市周圍、河岸、街道兩旁、在房子與房子之間和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。讓大家照顧自己的樹苗,也可以互相照顧。』
『世界各地的人會前來這個城市參觀,接觸這些神聖的樹木,並和這些幸福的人交流一兩句話。』
『為什麼世界各地的人會突然前來?只為了看一眼這種普通的都會綠化嗎?除非你突然在新西伯利亞找到什麼聖地,像是格連吉克的石墓群。在你提到格連吉克的石墓後,現在有很多來自國內各城市和國外的人去參觀。我親眼看到,現在每天都有石墓的參觀行程。』
『而且每年九月,各地的讀者會聚在一起開會,藝術家會舉辦畫展,也有電影在那裡拍攝。那現在呢?在城市裡種樹,有什麼好稀奇的嗎?況且這也不算樹木,只是雪松的樹苗。』
『這些不會是普通的樹苗,而是類似鳴響雪松。它們在感受了人心的溫暖、接觸人類的靈魂後,會接收宇宙中最好的光線,然後開始回饋給人類。這個地方的人和土地將會綻放長久的光芒,新的意識也將來臨。浩瀚宇宙的發現,將會從這些人播到全世界!』
『你知道什麼是聖地嗎?弗拉狄米爾,相信我,你總有一天會在自己的家鄉看到聖地的。』
『這聽起來的確很誘人,但你要知道,應該沒有人會就這樣相信你說的話。過去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,而且現代科學也無法證實。如果這種話是由更有分量,且具有權威的公眾人物來說的話……。』
『古蘭經有關於樹木重要性的至理名言,佛陀也是進入樹林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得到智慧。弗拉狄米爾,你讀過聖經,對不對?』
『對,裡面有說什麼嗎?』
『舊約聖經裡寫道:在耶酥基督誕生之前,世上最明智的統治者所羅門王,用雪松替神的光榮蓋了一座聖殿以及自己的私宅,僱用了數萬人砍下雪松,從遙遠的地方運來。聖經說所羅門王相當有智慧,他所寫的《雅歌》還流傳至今。』
『舊約聖經也提到,所羅門王在行將就木之時,信仰不同的各國妻妾開始讓他偏離信仰,他因此知道了許多信仰。你知道他最後覺得哪個最好嗎?』
『哪個?』
『不只是會砍樹、還會種樹的信仰。這位明智的國王在死前明白:他的房子和聖殿會隨著時間毀損,子嗣無法維持他的權力和建樹,他的王國將會一蹶不振,而後來也果真如此。』
『直到現在,他的靈魂還深受自己所犯的錯誤折磨。他終於明白:如果想要討神喜悅,卻同時殺死她所創造的生物,這樣是不可能的。他的靈魂和許多人類的靈魂千年來飽受折磨,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錯誤持續了數千年。不過,錯誤是可以改正的。到了那時,美麗的晨曦會再度從世界各地升起。你城市的消息將會透過各種世間和宇宙的管道傳遍千里。』
『在至今發生的所有奇蹟之中,沒有人聽過有座城市的所有居民,會帶著如此非凡的關愛及溫柔,發自內心的種樹,把自己生冷的城市變成真正帶有生命的宇宙聖殿,成為一個愛的空間。這要有神的意識才能做到,就讓它出現在每個人的心中,幫助他們了解自己和宇宙的目的。』
『阿納絲塔夏,或許你說的話有點道理,我會考慮寫在書中,讓讀者自己判斷。但我必須跟你說,有些事情你沒有顧慮到。你一直在講種樹……但是,基本上……你永遠沒有辦法正式結婚,你沒有正式文件可以到戶政事務所登記。你只能在這裡高談闊論樹木的事……。教會的神職人員會因此將你視為異教徒,而且在我寫下你說的話之後,他們更不會讓你靠近教堂半步,當然也不會讓你結婚。』
『弗拉狄米爾,務必寫下我說的話,讓讀者自己決定吧。請你別為了這些話而感到羞愧,放下你的高傲。或許不是所有人都能立刻明白這些話的意義,但你的城市有很多學者,他們會用科學語言說出我未能表達的事情——如果你覺得大家比較相信他們的話。還有那些記者……不要因為他們的批評而生氣,並不是所有的記者都發表評論了。最後,如果我得結婚的話,弗拉狄米爾,相信我,到時會有人為我戴上花冠的。』
『如果不是在新西伯利亞,而是在別的城市做到,會怎麼樣呢?』
『任何城市都能因此重獲新生。想要完成這樣的成就,大家得在心中根植不一樣的意識。一旦成真,城市的面貌就會改變,但其中總會有第一個先感受到恩惠。』
『阿納絲塔夏啊,你真是幸福又純真,總是往最好的地方想。好吧,我會寫下你說的話,讓讀者也能知道。』
『謝謝!謝謝你……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!』
『沒關係,這又不難寫。你想要的話,還可以補充。』
『拜託各位讀者,請您別只是草草讀過我說的話,要真的去理解。』
『阿納絲塔夏,你在這裡回答讀者的問題,說人類是創造者,可是你畢竟是個女人。你知道有位教派領袖怎麼說女人的話嗎?』
『怎麼說?』
『他說女人沒有能力創造,她們的使命是「做一個漂亮的女人」,啟發男人完成各種成就和創作,但只有男人可以創造。』
『弗拉狄米爾,那你認同這樣的說法嗎?』
『應該可以認同吧。你知道有種客觀的科學稱為統計學。如果從統計的角度來看,就會得到這樣的結論……。』
『什麼結論?』
『安德烈.盧布略夫、蘇里科夫、瓦斯涅佐夫、林布蘭,還有其他知名的藝術家都是男性,其中完全沒有女性,至少我記得沒有。發明飛機、汽車、電動引擎、衛星和火箭的人也全是男性。我們現在最流行的藝術形式之一是電影,拍攝需要導演,他們是拍攝電影的靈魂人物,而所有最傑出的電影導演還是男性。其中也有女性,但是很少,而且她們不像男性一樣傑出,沒有什麼有趣的電影作品。除此之外,一流的音樂家常常是男性,還有古代和現代的哲學家也都是男性。』
『不過為什麼你要跟我說這個,弗拉狄米爾?』
『嗯,我只是想到一件事情,或許對你有幫助。』
『什麼想法?可以跟我分享嗎?』
『是這樣的,阿納絲塔夏,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周圍環境的改善和孩子的撫養上,別因為外面的世界和人而讓自己過於操煩,畢竟男人可以打理好一切。只要男人就行了,準確且客觀的統計學是這樣說的。而且,有史以來也是如此,重要的事都由男人經手,沒有人可以否認歷史。你知道我說的這些是很難反駁的嗎?』
『我明白你說的,弗拉狄米爾。』
『不要覺得沮喪,早點知道總是好的。這樣你才能忙點自己的事,而不是那些別人能做得更好的事。你想讓世界變得更好,但這只有男人辦得到,他們是比較傑出的發明家,比女人還會創造。這點你同意嗎?』
『弗拉狄米爾,我同意男人從外表上看起來是創造者, 如果從物質的觀點來看的話。』
『「外表上」是什麼意思?還能從什麼觀點來看這個毫無爭議的事實?你別講大道理,直截了當地告訴我:你能創造什麼嗎?舉例來說,你會刺繡嗎?你會用針在布上繡出漂亮的圖案嗎?』
『我不會用針繡圖案。』
『為什麼?』
『我沒辦法把針拿在手裡。針是來自於有生命的自然的深層,如果必須先破壞活生生的偉大造物,那創造還有什麼意義呢?弗拉狄米爾,你想想看:如果有個神智不清的人拿走你所謂的大師畫作,然後開始把畫撕成碎片、裁出兔子的形狀。如果考慮到他神智不清,他的行為可以稱為創造嗎?但如果是一個明智且能理解周圍事物的人做同樣的事,他的行為就會有不同定義。』
『什麼定義?』
『我們一起想想看,像是可以把這種行為稱為破壞。』
『你實在扯遠了,難道你認為所有創作和藝術家都是在破壞?』
『以他們意識層次認知到的世界中,他們是藝術家和創作者。然而,如果他們有不同的意識層次,就會以不同的方法創造。』
『什麼不同的方法?』
『創造者在一瞬靈感之間創造一切的方法。她把完善創造、創作新作的能力給了人類,只給人類。』
『造物者是怎麼創造出一切的?她又給了人類甚麼創造工具?』
『思想,這是偉大創造者的主要工具,她把思想給了人類。思想唯有透過靈魂、直覺、感覺,以及最重要的純淨意識,才能造就真正的創造。』
『看看你腳邊的花兒,它的形狀、顏色是多麼美麗,在有生命的創造中變換著中間色。請你用自己的思想讓它變得更完美,集中注意力,試著讓它有更好的外觀。』
『要變成什麼樣子?』
『你想像一下吧,弗拉狄米爾。』
『好,想像我還好。比方說,就讓這朵洋甘菊的花瓣變成紅色,另一朵維持原樣吧。我想改變後會變得更好、更活潑。』
阿納絲塔夏這時突然不動,專心地看著白色的洋甘菊。你知道嗎,洋甘菊的花瓣居然靜靜地在我眼前慢慢變色!真的變色了,紅色、白色,再變成紅色。一開始紅色還不 太明顯,接著越來越紅,也越來越亮,最後彷彿發出了耀眼的紅光。
『看到了吧,我把你的想法全用我的思想創造出來了。』
『所以說,所有人都有這個能力?』
『對!所有人都辦得到。不過他們使用的某種材料,先讓材料失去生命,而死去的東西只會漸漸分解。因此,長久以來,人類不斷想盡辦法讓自己的創作不要分解,把越來越多的心思放在腐朽的物品上,反而沒有時間思考什麼才是真正的創造。』
『萬事都是先從一個想法開始,再隨著時間體現在物質中,或是改變社會的秩序。但創造是好是壞,沒有辦法當下知道。』
『你想要改變洋甘菊花瓣的顏色,我用思想辦到了。洋甘菊服從了人類的想法。現在仔細看看,你想出來的有比較好嗎?比之前更完美嗎?』
『我覺得比之前更活潑、更繽紛。』
『但為什麼你在說這個新創作時,我卻感覺不到你的興奮?』
『不知道,或許是因為還少了什麼,可能是顏色吧。我現在也不知道。』
『現在顏色變得相互衝突,最柔和的中間色因為亮色的出現而變得暗淡,繽紛奪目的顏色無法激發平靜且柔和的感受。』
『那好吧,請你試著把一切變回原樣。』
『我沒有辦法。洋甘菊會自己變回原樣,褪去紅色。畢竟我們沒有殺死洋甘菊,它還活著。大自然會自行重返和諧。』
『所以說,阿納絲塔夏,你覺得男人都是不明就理的破壞者,而女人是創造者嘍?』
『所有的男女是一體的,兩者各自的原則互相結合,融為一體。他們在創造中也是密不可分,兩者都存在於世間當中。』
『這怎麼可能?我完全不懂。舉例來說,我在這裡,我只是個男人呀。』
這『但你是由什麼做成的,弗拉狄米爾?女性的肉體和男性的肉體合而為一,在你的體內結合。兩者的精神也融合為一個精神。』
『那為什麼有人會談論並寫下論述:什麼是女人、什麼是男人、誰比誰強壯、誰比較重要?』
『想想看,是誰想用教條取代創造者一開始就給每個人的認知和意識?他們又有何目的?』
『那如果是創造者給了某人多一些,讓他成為眾人的導師,分享自己的智慧呢?』
『世上的每一個幼苗──樹苗、雪松和花朵──都充滿創造者的訊息。』
『所以你怎麼會覺得,造物者會虧待自己至高的創造呢?對天父而言,還有什麼比這樣的責怪更能委屈的呢?』
『你在說什麼?我沒有責怪任何人,只是自己在思考而已。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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